68第六十七回-《玉楼春》


    第(1/3)页

    徐若麟这一早醒来娇妻怀,他是心满意足了,此刻被他强行搂按胸膛前初念可没他这样好心情。一想到片刻之后,就要她顶着子虚乌有那个妹妹名头去见徐家一干老面孔,那种熟悉身体里如同腹肠紧紧扭结成一团窒息感便又朝她袭来。她烦躁地皱着眉,用力掰开他箍住自己臂膀,翻了个身便继续把脸埋了枕上,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徐若麟见她只送了个后背给自己当回应,伸手过去搭她腰间便将她再次拖了过来,啃咬她后背处露出那片纤巧如蝶胛骨。娇嫩后背肌肤被他脸颊边冒出那片青刺胡茬扎得痛痒,初念喉咙里发出一阵不满咕哝声,缩着脖子往里躲,他亦步亦趋地紧跟不放。挨蹭了片刻,徐若麟禁不住软玉怀口干舌燥,侧身挺腰猛地朝她腿窝柔软处顶去,觉到她身子一僵,停了挣扎,这才附耳过去道:“我又难受了……好娇娇,你再帮帮我,就跟昨晚一样……”

    初念呸了一声,没好气地一把拍开他摸了过来那只大手,挣脱开他勾住自己那条腿,蹙眉闭目不语。

    徐若麟这才收了调笑心思,伸臂再次抱住她,吻了下她皴皱不展眉心,低声央告,“我晓得你心里烦闷,这才想逗你几下,怪我不好,反惹你厌烦。等下我会你身边,别怕。就像昨晚一样,你做得很好。”

    初念睁开了眼,对上他略微含笑一双黑眸。心中那无力感还,并未因他此刻劝慰而减少几分。却也晓得戏既已开锣,自己便再无退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了。

    ~~

    两人起身,静云、紫云、碧霭、碧烟等丫头服侍下盥漱着装完毕,吃了几口粥放下,徐若麟望向初念,微微笑道:“走吧。”

    这一刻,终于还是到来了。

    初念扭头,后看了一眼镜中那个自己。周身珠翠葳蕤,头上宝钿流彩,面庞上画着合宜妇妆容。原本稍显苍白脸色,此刻因了两颊胭脂点染,显得鲜艳而生动。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后,终于转头,随徐若麟步出了这间如今唯一能给她带来一点庇护感房。

    ~~

    步入这间坐立了众多徐家人大屋前,有那么一瞬间,倘若不是身侧这个男人不顾身后随着下人道道目光,一直紧紧抓握住她手,她恐怕就要扭头而去,仓皇逃离这个地方了。直到她被他带到了大门之前时,他附到了她耳边。

    “你是我妻,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可以。”

    他说完,朝她温柔一笑,然后重重再次握了下她手。

    ~~

    徐家本家和旁宗一众人等,此刻都已或坐或立,齐齐聚了前头中堂里,等着徐若麟和妇一道出现——管所有人都已经知道,这位妇有着不同寻常身世,是从前那个归了宗徐家嫡子夫人孪生妹妹,并且,也听说过她容貌与她那个姐姐惊人地相似。但是这一刻,当她随了徐若麟步入这间堂屋门,微垂螓首,安静地立屋子中间时,几乎所有人,甚至包括魏国公徐耀祖,目中都露出了些许惊讶之色。

    ~~

    初念随了徐若麟,先向端坐正中司国太下跪进茶。

    她知道这位老太太曾数日前去了趟司家,和她祖父碰过面。她不知道当时司彰化是否对她说了实情。连王氏也不清楚。只含糊对她说,老太太或许已经知道了这其中底细。

    现初念跪司国太面前,朝她恭恭敬敬磕头敬茶时候,这个老太太,她用一种温和却又不失威严目光看着她,接过她茶抿了一口后,叫边上立着嬷嬷给赏。整个过程,从容而矜重,仿佛此刻这个正向她敬茶孙媳妇,就是司家那位凭空而出小姐司初仪——连初念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了。难道是王氏说错了,自己祖父她面前,也是一口咬定他一手筹策出来那个谎言?

    这样也好,至少这敬出第一杯茶,比她想象中要顺利许多。

    “起身吧。往后你二人鸾凤和声之余,家嗣亦承先泽,我便心以为慰了。”

    司国太扶住手杖龙头,慢慢地道。

    初念看了眼身侧徐若麟。见他眼中仍含满笑,带了她朝座上祖母恭恭敬敬地磕了后一个头后,众目睽睽之下,亲自把她从地上那个蒲团上扶了起来。

    这样举动,自然招来多目光注视。初念略微有些不安,衣袖下被他握住那只手微微缩了下。他并未放开,只是自然地带了她转向徐耀祖和廖氏,柔声道:“祖母茶喝了,该父亲母亲大人了。”

    他声音并不高,此刻立这间堂屋里每一个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司国太仍是面无表情,但旁人却无不露出讶异之色——该是有多喜欢娘,这个向来不苟言笑徐家长子才会这样毫不遮掩地这样场合下便表达出他对她照顾和体贴?

    ~~

    “这个媳妇,长得和去了老二家那位,倒真如一个模子里印出来……”

    徐耀祖再次打量了媳妇几眼后,目光便落了对面自己长子身上。一身艳耀大红喜服,将原本就挺拔他衬得出奇地俊逸。这个和自己向来不对盘,比起从前,现甚至多了几分见面尴尬儿子,此刻看起来心情很好,眉目间甚至隐然含笑——这样表情,这么多年来,徐耀祖似乎还是生平第一次看到。

    “他喜欢,便好……”这个当父亲人,心里微微叹息了一声,对自己这个长子媳妇立刻有了好感。

    “好,好……”

    他只含含糊糊地这样说了两声,接过媳妇敬上茶,很痛地便一口喝。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