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条咸鱼-《贵妃只想做咸鱼(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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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人拿着木尺量过肩宽,衣长和袖长后,开口问道。

    沈楚楚挑了挑眉:“量个尺寸,还需要脱衣裳?”

    虽然自打来了这里后,这还是她第一次量体裁衣,之前她都是直接穿原主的衣裳。

    可即便她不知道古代人怎么裁衣,却也没听说过量个尺寸还要脱衣裳的。

    “那布料极为珍贵,需得裁的合体才是。”

    宫人不慌不忙的解释着,她指了指沈楚楚腰间的衿带:“娘娘若不愿褪掉衣袍,将衿带取下,奴婢给您量腰围也可。”

    沈楚楚想了想,将腰间系好的衿带解开,衿带上挂着的香囊,也被她一齐取了下来,放在了一旁的矮几上。

    宫人量好了腰围,便让碧月去取布匹过来,沈楚楚刚要走过去拿衿带,宫人便恭声道:“奴婢给您拿。”

    说罢,不等她拒绝,宫人就转身走向贵妃榻的矮几旁。

    沈楚楚见她走过去,便也没再跟她争,安静的站在那里等着宫人将衿带和锦囊拿过来。

    宫人是体宽形胖的女子,今日穿的又是个宽袖短袄,她用背影遮住沈楚楚的视线,在拿起锦囊的一瞬间,将提前准备好的一张叠好的纸条,放进了锦囊里。

    这种锦囊里头一般装的都是颗粒状的香料,那纸条叠的又小,刚一放进去,纸条便被埋没进了香料里。

    宫人的动作隐蔽又迅速,不过眨眼睛便做完了这一套流畅的动作。

    她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面色平静的拿起衿带和锦囊,走回去帮沈楚楚重新系好。

    碧月拿着冰蚕丝的布匹走了过来,交给宫人之后,宫人便准备告辞离去。

    沈楚楚叫住了宫人:“等等。”

    宫人脚步一顿,后背下意识的绷紧,她转过头,强装镇静:“娘娘还有何吩咐?”

    沈楚楚眨了眨眼:“一天的时间,你们赶得出来那么多宫装吗?”

    虽说狗皇帝登基不久,后宫也就十几个嫔妃,可后天便是斋宴,要想将十几套衣裳在一天内赶出来,还要保证衣裳完美无瑕,这听起来似乎有些难。

    万一到时候赶不出来那么多件,皇贵妃故意命人不给她做,届时旁人都穿了,就她不穿,又得被人抓住把柄。

    宫人稍稍松了口气:“娘娘放心,明日宵禁之前,奴婢便会将做好的宫装给您送来。”

    沈楚楚点点头,挥手令宫人退了下去。

    她望着宫人离去的背影,有些不解,那宫人刚刚那么紧张做什么?

    思索了一会儿,她也没想明白其中的关键,所幸便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宫人走后没多久,小德子便带着几个太监来了。

    沈楚楚看到他,心中顿觉发毛,每次小德子过来,似乎都没什么好事。

    小德子命人将一个加宽加长的双人豪华大浴桶,抬进了永和宫,他看到楚贵妃笑眯眯道:“奴才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沈楚楚客套了两句,便忍不住道:“本宫沐浴用不到这么大的浴桶,要不然你把这个抬回去吧?”

    她话音刚落,几个太监便将旧的浴桶搬了出来,小德子看着浴桶上那缺了一块的边沿,笑的更欢快了:“这浴桶坏了,自然是要换个新的,那大的浴桶用着更舒服,不信娘娘晚上试试……”

    这皇上得用了多大的劲,才能将浴桶给掰断,难怪今日皇上走路的姿势都怪怪的,想来定然是昨夜太用力了。

    沈楚楚嘴角抽了抽,总觉得小德子那句‘大的浴桶用着更舒服’有些怪怪的。

    不过既然小德子都这么说了,她再让人折腾一趟搬回去,只怕是会得罪人。

    她照例让碧月给了小德子赏钱,本以为小德子还会像之前两次一样不会收下,谁知道小德子却笑着将那赏钱收了起来。

    小德子双手捧着银袋,声音中带着几分恭敬:“奴才谢娘娘赏赐。”

    沈楚楚:“……”等等,他这意思就是以后要站队她了?

    跟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太监,轻易不会收下后宫嫔妃的赏赐,因为只要收下赏赐,便代表这个太监往后要站队那个嫔妃,往后在皇上面前,就会多帮衬那嫔妃。

    这便好比投钱买股,又好比摇骰子买大小,太监们都得斟酌再斟酌,毕竟机会只有一次,若是赌输了,站错队的太监往往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之前她给过小德子两次赏银,一次是侍疾之后小德子给她送狐裘,另一次是前些日子‘侍寝’之后给她送赏赐,不过小德子两次都没有收下赏银,显然是不看好她。

    她一脸纳闷,今日小德子怎么就突然收下赏银了?

    行吧……他方才果然是误会了什么。

    一转眼便到了第二天的傍晚,那宫人准时带着做好的宫装,来了永和宫。

    沈楚楚特意将宫装上上下下都检查了一遍,也没发觉到什么异常之处,宫装上并没有动过手脚,而且看起来样式新颖,她试穿了一下,还挺好看的。

    她细细思索了一番,既然这宫装都是统一制作的,若是宫装在明日出了什么问题,皇贵妃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想来皇贵妃也不敢在宫装上做什么手脚。

    用过晚膳后,沈楚楚便拿着新门闩,将殿门插上了。

    昨日的那种法子,她不敢再用,生怕狗皇帝万一再心血来潮跑过来,思来索去,她认为还是将门从里头插上比较安全。

    熟门熟路的铺好衣柜之后,沈楚楚就爬上去睡觉了,许是因为昨晚上没睡好,她刚一沾枕头便睡熟了。

    与此同时,景阳宫侧殿内。

    皖嫔搂住男人的腰,面色潮红:“爷,明日斋宴可一定要除掉楚贵妃,她已经怀疑妾了。”

    男人靠在榻上,一张脸埋在阴影中,令人看不清楚神色:“我自然不会留她性命。”

    皖嫔听到男人的承诺,微微松了口气:“那便好。”

    男人掐住她的下巴,逼的她被迫仰起头:“你近来丰腴不少。”

    皖嫔刚刚放下的一颗心,瞬间便高高提了起来,她的声音略显紧张:“妾,妾许是最近吃的有些多了……”

    男人沉默半晌,蓦地低笑一声,冰凉的手掌扣在了她的脑后,俯身压了上去。

    翌日一早,碧月便敲响了殿门:“娘娘,今日可莫要贪睡,斋宴若是迟到便不好了。”

    沈楚楚睡眼惺忪的从衣柜里爬了下去,像昨日一样整理好衣柜之后,她才给碧月开了门。

    碧月将早膳摆在桌子上,伺候她盥洗后,她便坐到桌子旁,用起了早膳。

    “娘娘,您身子可有何不适之处,可要奴婢去御药房给您取些……消肿的药来?”

    碧月立在一侧,红着脸问道。

    沈楚楚疑惑的抬起头:“本宫哪里也没肿啊?”

    碧月以为是自家主子不好意思,便压低了声音道:“奴婢今日在路上碰到了皇上,皇上一瘸一拐的很是怪异,奴婢问了问小德子,小德子说自打皇上从永和宫走后,便成了那副样子……”

    “奴婢想着,皇上那副样子,娘娘想来也不好受。”

    碧月的小脸红成了猴屁股,轻声道:“娘娘不用担心旁人说闲话,奴婢去了御药房,便说是自己不舒服。”

    沈楚楚:“……”姐妹,你想太多了好吗?

    她不知道该如何跟碧月解释,才可以让碧月相信她和狗皇帝之间什么也没发生,狗皇帝只是单纯的扯到蛋了而已。

    沉思了一会儿,她抬头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本宫好的很,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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