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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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上宫女儿听见上奏折之人名字,都羞红了脸。

    钱思圣是当朝著名的溜须拍马、献媚逢迎之徒,原名钱溢,后来为了表达对皇帝的仰慕,不顾家里祖坟冒黑烟,自个儿将名字改成了钱思圣。

    皇帝不讨厌喜欢钻营、利欲熏心之人,用他的话来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付诸行动去做,已经比畏畏缩缩、生怕被人指指点点所以人云亦云、想做什么都不敢的人要好上百倍不止了,所以也不薄待他,由着他去,看他的本事。

    钱思圣还真有几门绝技。

    他做官不大行,又是贪污又是好色,弹劾的奏折一本接一本,但写淫词艳曲的本事真是一流,京城各处青楼都花重金请他写词谱曲,他也乐得如此。钱思圣不仅会吹拉弹唱,还会写风流话本儿,除此之外,还会画风月之图,画上男俊女美,姿势绝不重样,花样之多,令人眼花缭乱。

    据说钱思圣前几年被罢黜在家,潜心钻研房中术,此言着实非虚。

    他还给年轻男女启蒙,由浅入深,撰了不少适应不同阶段的人的房中书,在京城大为流行。

    儿子女儿要嫁娶了,做爹娘的直接悄悄塞本钱思圣的书,便可省了亲自提点的尴尬。

    京城浪荡淫靡之风,几乎可以说是钱思圣带出来的。

    初生牛犊们,都尊称他一声老师傅。

    钱思圣每月都会例行给皇帝上奏折。

    因为陛下不喜欢看文字,嫌累,钱思圣便画。

    奏折里所绘,栩栩如生,天下独此一份儿,内容比百姓间流传的要精湛细腻、新奇高绝数倍不止,陛下总是不动声色地受用了,当个乐子瞧。

    “继续念,念快些。”

    萧昀不耐烦吩咐着,小太监又念了两本,萧昀逗鸟儿,瞥见殿门口谢才卿进来了,手上动作一顿,扫了眼案上那本被小太监放下的奏折,嘴角悄无声息地扬了一下。

    谢才卿一进来,萧昀瞥了他一眼,随口道:“状元郎来念吧,小太监读不懂,念得磕磕巴巴的。”

    谢才卿怔了下,温声道:“好。”

    小太监也松了口气,奏折念慢了念错了皇帝都要骂,偏偏不少武将为了显示自己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写奏折喜欢写生僻字,明明一个简单的意思,还喜欢绕来绕去,生怕被人看懂了,洞悉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所以念奏折绝对是个苦差事。

    小太监忙撤了下来,谢才卿从两摞奏折中随便拿起一本。

    萧昀手上逗鸟儿的狼毫笔戳鸟脸上了。

    鸟儿扑腾着。

    那根狼毫笔杵在那儿,再没动过。

    萧昀倚在窗边回头瞧他。

    是个武将的奏折,谢才卿瞧了两眼,面色微变,唇角微微发僵。

    萧昀有点惋惜谢才卿怎么没拿起那本,耐下心道:“有不认识的字?不认识的你就跳过,反正那个字只是为了告诉朕,他认识那个字而已。”

    “……”谢才卿看着好两页密密麻麻的生僻字,好半晌没吭声。

    被替下去的小太监幸灾乐祸,往常他要是敢顿这么久,皇帝能骂他骂个狗血淋头了。

    偏偏他等了又等,皇帝都和颜悦色地瞧着状元郎,态度之好,仿佛人被掉包了。

    小太监满脸不可思议。

    谢才卿念了起来,声音清雅,字正腔圆。

    虽然观点太浅,太过想当然,太过情绪化,于实践并无丝毫裨益,但胜在条理清晰,意思明明白白。

    萧昀不废一点儿神思就懂了,纳闷道:“谁的奏折,居然写这么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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