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废太子?!”……-《直播野心勃勃女性政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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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陛下驾到。”

    殿外响起小黄门尖细的声音。

    吕后抬眉,    十字海棠式的窗柩处闪过刘邦的身影。

    男人来得急,身上盔甲尚未卸,经皎皎宫灯一映,    莫名有一种凌厉迫人的寒芒。

    审食其眯了下眼。

    下一刻,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    他快步上前,    左手一拦,将吕后护在身后,右手手指无声拔剑。

    一只手按在他手腕。

    拔剑动作被阻止。

    “退下。”

    身后响起吕后的声音。

    审食其没有动,    右手仍按在剑柄处,“娘娘——”

    “退下。”

    吕后声音微冷,打断他的话。

    审食其抿了下唇。

    片刻后,    长剑还鞘,    退在吕后身后。

    殿门被小黄门从外面推开。

    刘邦大步走进来。

    吕后抬眸瞧了一眼,    刘邦虽上了年龄,    但身材却不佝偻,    反而有种血里拼杀出来的不怒自威,    龙行虎步走进来,    让人望而生畏。

    可惜身上甲胄处有着星点泪痕,没的糟蹋了马背上天子的凛凛威仪。

    ——不用猜,必是戚夫人那只小狐狸精留下的。

    吕后收回视线,不冷不热开了口,“陛下驾到,    有失远迎。”

    话虽这样说,    却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拢着衣袖一动不动站在主位处,仿佛刘邦才是等待她屈尊觐见的那一个。

    ——冷冰冰,    硬邦邦,与戚夫人的温香软玉完全不同。

    刘邦看见她这副模样就来气。

    身为女人,就不能哄着点自己的夫君吗?

    ——他现在是天子,不是田里的农夫。

    半点不如戚夫人。

    吕后没有好脸色,刘邦脸色则更差,他知道自己的这位皇后从来要强,眼里揉不得沙子,也做好了自己死后她掌权的心理准备,但并不代表他能听到爱子刘如意惨死而无动于衷。

    ——更要命的是天幕所说的阿武她听进去多少?心里又在谋划着什么?

    这种事情单是想想刘邦便头皮发麻,大步走到吕后面前,右手撑着案几,微微俯下身,这个角度他与吕后平视,便看着吕后眼睛质问,“你就是这么对待朕的儿子的?”

    “朕一死,你就拿朕的儿子们开刀?”

    “赵王杀手?”

    刘邦眼睛一眨不眨,声音却越来越冷,“皇后,你好得很呐!”

    相比于刘邦压抑着的怒火,吕后可谓是非常平静,刘邦离得近,但她不想离他这么近,于是甩了下衣袖,挪着小秤往后面坐了坐。

    ——省得刘邦大吼大叫时的唾沫喷在自己脸上。

    等与刘邦的距离拉得足够远,吕后这才抬起头,刘邦有容人之量,但脾气却算不得好,这个时候是压着火质问她,见她久久没说话,而是与他拉开距离时,他的脸色黑得能与樊哙有一拼。

    但吕后依旧不着急,甚至心里没有半分恐惧,她看着刘邦的眼睛,不急不缓接了话,“这一切,难道不是陛下纵容的?”

    “你说什么?”

    刘邦微微一怔,瞬间反应过来,掌心一拍案几,震得案几上的东西咕噜噜滚在地上。

    “朕怎么可能让你杀朕的儿子?!”

    刘邦怒道。

    “既然不可能,那陛下为何不废去我的皇后之位?又为何要我掌权?”

    吕后依旧平静,“陛下,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睚眦必报,眼里揉不得沙子。我若得势,必以雷霆之怒报复欺我辱我之人。”

    “而你明明知道,却依旧将万里江山托付于我,难道不是心里早就默认我可以杀你爱妾杀你爱子了吗?”

    “你——放肆!”

    刘邦暴跳如雷,一脚踹翻横在两人之间的案几。

    案几上的东西滚落一地。

    一地狼藉中,吕后端坐主位,目不斜视,“陛下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了?”

    “大汉江山,刘氏荣华,与这样东西相比,一个爱妾一个爱子算得了什么?”

    “陛下,您应该感谢我。”

    “是我护住了汉家天下。”

    “更是我,休养生息,轻徭薄税,给了你好的好儿子文景之治的基础。”

    “若不然,你九死一生打下来的根基早就被功臣宿将瓜分。”

    刘邦眼皮狠狠一跳,呼吸陡然静了下来。

    吕后一点一点笑了起来。

    【咱就是说,男皇帝三宫六院,女皇帝弄个控鹤监不过分。】

    【都是皇帝了,还不能享受一把?那这个皇帝当的也太憋屈。】

    【很显然,阿武在这种事情上从不委屈自己,大权在握,美男在怀,逍遥似神仙。】

    【而与她合称“吕武”的吕后,过得就没阿武这么舒服了。】

    “那当然,陛下不是高宗,吕后也不是阿武。”

    天幕实在精彩,有古有今有刘邦的丑事,彭越看越越精神,天幕的话音刚落,他便顺着天幕的话接下去,“没有天子宠爱,也没有几个好儿子供她糟蹋,大臣们又不跟她一心,她哪来的底气跟阿武一样称帝?”

    “咱们的皇后娘娘,难唷!”

    彭越一唱三叹,看热闹不嫌事大。

    ·

    “她还不舒服?”

    韩信轻嗤。

    方才洗了个澡,男人身上湿哒哒的,长发披在肩头,在晚春的季节里散着丝丝寒气。

    但他显然不在意,身上拢了件氅衣,湿着头发斜躺在小榻上,胳膊搁在小几上,给自己斟上一盏酒。

    重病初愈之人不宜饮酒。

    但这样的规矩对他来讲不太适用,酒是药物泡的,加了些虎鞭鹿茸的东西,他皱着眉喝了一盏,便再也喝不下去,于是随手扔了酒盏,声音懒洋洋,“全天下的人都被她算计了去,她若再不舒服,那便是自寻烦恼。”

    ·

    “母后这是自寻烦恼。”

    刘盈夹了一块叶姬刚做好的点心喂到自己嘴里,声音含糊不清,“她已是皇后,未来是太后,甚至太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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